南京汤山震惊宇宙投毒案!
南京汤山投毒案,报道称42死亡,可是42是来得急去医院抢救无效死亡,该想想有多少没来得急抢救死亡?
2003年夏,陈某购买了鼠药粉剂50克,并在其小店内做试验。20天后深夜,陈某潜入他邻舍面食店外操作房,将毒药投放在糖、油酥等食品原料内,并加以搅拌。凌晨,面食店使用掺有毒药成分食品原料制成烧饼等早点出售,导致300余人食用后被毒,其中42人死亡。
上面这段源自网络,不敢苟同
这是另一报道
作者《南方周末》上海部记者
清晨7点,南京汤山刘牧岗村的一条小路上走来了一个颤微老人。他一手柱着拐杖,一手提着烧饼。村里人很奇怪,因为这个老人已经有一年没有到村里叫卖烧饼了。
男孩和自己的三个堂妹正在玩耍,闻到了烧饼的香味,他高兴地买了几个。自己吃了一个,并将另外一个让三个堂妹分。突然,四个孩子全部倒下了, 血涌出嘴角,最后,一个也没躲过死亡。而这个老人消失了,再也没有出现,而老人的烧饼正是从汤山镇的烧饼铺批来的。
清晨6点,学校小卖部的贡某打开店门,听见学校里有惊叫声。她跑进学校,看到的是一片倒下来的孩子,三十多个孩子在地上滚爬,口鼻血已染红了水泥地。没有老师在,孩子们哭着抬着同学叫来马自达。同样是小卖部,工地上的小卖部老板发现,一大早五个民工摇摆走了出来,一个接一个倒在他面前。一个民工紧抓着小卖部的铁栏杆,瞪大了眼睛,喷着血倒下了。
接下来,更多的民工一个接一个倒下,有的倒在了茅坑,一只脚还挂在坑上。难以计数的民工倒在地上,手中还有烧饼的余温。烧饼,一定是烧饼出问题了,当汤山人回过神来,才发现出大事了!
这个烧饼在汤山镇,无人不晓,是当地人公认的好烧饼,每天凌晨,铺子就开张了,每天要用上几百斤面粉。他的烧饼被供应到镇上的和盛园豆浆连锁店,五点以后,会有十多个走街的小贩来批发, 通过这些小贩和豆浆连锁店,烧饼被大批量送入学校和企业,俨然是当地的“烧饼脱拉斯”。
于是人们最原始的方式通知着大伙:“有毒,烧饼有毒。” 7点左右,当人们从和盛园豆浆店女工推的早点车旁喊过时,性格直率女工来气了“怎么会呢,我吃给你们看!” 她咬了一个烧饼,人渐渐软了下来。最终死亡。看热闹的人们一哄而散用最大的嗓门喊回了家。
“烧饼有毒!烧饼有毒!”
汤山镇所有的交通工具成了抢手货。
倒下的民工被扔上了工地上的卡车,向附近的汤山医院开去。卡车拖着横七竖八被毒者来回跑了几趟,才将工地上的民工送完。此时的汤山医院已经被人群占满。医院还没有上班,值班的医生和护士根本难以 应付这种场面。学校6名学生已经死去,并且不断地有人在医院里死亡。
人们开始拦车,有学生奔跑着到街上恳求小三轮车夫去救人,最早上街的全城一百辆马自达成了救人的主力,有的运了五趟。从句容方向驶往南京的大客车被拦下后,有人冲上车去,将旅客拉下来,将病人抬进车内后,直接送往城里的医院。汹涌而来的被毒者像一股决堤的洪水迅速淹没了镇上的另一所医院,并随即开始向外围的麒麟镇医院和孝陵卫医院扩散。在救护车还没有赶到时,小三轮和出租车担负起了运送病人的任务。苏AT驾驶员车开到半途,倒在前座上的一名已经昏迷的被毒者突然全身挺直了, 在剧烈抽搐中,两手抓住驾驶员的右臂,大喊“你要干什么?!你要干什么?!” ,然后倒了下去。凌晨,混乱改变了小镇的一切 。慌乱中,没有什么秩序可言,自发的营救以及口口相传的消息传播没有能够改变事态发展的局面。此刻,孟某儿子正在菜场买菜,想起来丈母娘来家中住几天,便顺 带到离菜场不远的烧饼店买了几个烧饼回去给老人当早点。从镇里骑车回家还要 三十分钟,可这已经足够离开了此时的消息传播半径。结果,孟某被烧饼害死了,而丈母娘仍在医院抢救。
家就住在菜场不远的戴某依然没有得到烧饼有毒消息,他在家吃从和盛园买回来的一块烧饼,剩下一块,问女儿要不要吃,女儿说早饭已经吃饱了,戴某于是开始吃另一块,剩下四分之一时,一头栽倒在了家沙发上。在言家村,放假在家的一男孩和堂弟一块玩,村里一位经常来卖早点的老人经过门口,男孩跑过去买了一块烧饼,自己拿了烧饼,将别的点心给堂弟,他不幸死亡。
7点多,汤山镇里警笛声大作。烧饼店和豆浆店被封掉。镇上的自来水供应也在先前被切断。
8点,姗姗来迟的宣传车才在周边的农村响起了大喇叭——
“不要吃烧饼, 有毒”。
此时距第一批被毒死亡者发现已有几个小时。
与此同时,沪宁高速、中山东路一线,市区所有的120都出动了。中山东路上,每隔一分钟就有警车开路的120救护车呼啸而过。全城的车停顿下来。最近的军区总院一度送来500名被毒者,无力安排,立即转院,于是每家医院都被车辆注满了。钟山医院、八一医院、鼓楼医院、工人医院、省人民医院等 11所医院才吸完了被毒者洪流。
吸留了200名被毒者的军区总院人数最多,而医生最初绝望也最大 。第一批送来的20名被毒者几乎全部死亡,而一线医院没有验毒设备,无法当场 得出结论,医生面对四肢抽搐,同时口鼻喷血的病人一时难以应对。“最困难的是抽搐病人,
难以在呼吸道插管,很难同时解决呼吸与抽搐的问题。”被毒者最大反应是抽搐,在医院,71岁的老人尽管洗了胃,毒素已进入肝脏,整个床因为大抽搐而咯咯作响,老人在拼命喘气。
不少抽搐者倒地后,用脚划着扇形。重复抽搐导致死亡。一些死者死在了医院台阶上,一位哈尔滨民工因为剧痛咬断了自已舌头,当护士把舌头塞回,他已经死亡。
9点多时,得到消息的家长和寻找亲人的家属陆续赶来。亲人的名字在医院里回荡,在汤山,从医院到镇里的路上人山人海。有人在放声大哭,在看到亲人尸体后,有人当场昏倒。
仅在汤山卫生院收治的300人中(其中后来转到市区一部分)死 亡11人,医院收治的85人死亡5人。截止当天晚上8点,死亡人数已达41人 。此时有近千人被毒。军总院门诊大厅230多平米内堆满了被毒者,
从大厅到住院部长廊排满了被毒者,而院广场也被起用了,停尸车载着蒙布尸体没有停过。死了20人后,运尸车换了一条秘密通道。从此军总死亡数字再没有正式透露出来。
各医院有医药短缺现象,卫生局紧急调药。 事实上,医院对此症状并无特效药,毒鼠药症状主要是不停抽搐和呼吸困难致死,并无口鼻出血现象,而这次被毒者却出现大面积人群口鼻眼喷血,专家怀疑这次毒鼠药可能是复方鼠药,这也是一度从市疾病控制中心传出这说法的原因。仅军区总院就有数百名医护人员投入抢救, 包括80高龄的黎介寿院士, “这并不是说专家医生越多越有用,关键是抢救时间。”该院一位医生认为“因抽搐引起的呼吸困难,只要导致脑细胞缺氧三分钟,脑细胞死亡不可复原。这时即使回复心跳,病人也可能成为植物人”。在抢救中,医生主要用药让病人解缓抽搐,同时供氧洗胃,而挂盐水也仅是设立一药物通道,并无良方。因此还有大量人群在昏迷状态。在最早一批人群死亡后,死亡数是稳定了,可在昏迷期的病人情况一时很难好转,而孩子有可能影响智力。
在半夜,记者试图摸进军总院,在独立老楼,五六位警察看守,同时有七位公安巡逻。在一些特殊人员帮助下,记者终于设法进入三楼采访家属。所有护士对记者提问沉默。
在这种控制下,连病人家属也不能再进入,因此抢救的结果,在短时间是无法知晓。这也是引起广泛猜测的根源。
当晚6点,记者来到汤山。汤山已经有很长时间见不到雨水,可从当天下午开始,飘起了细雨,气温似乎在骤然间 降至了冰点。警灯闪烁。在汤山镇的街上,行人稀少。劫后余生的人们蹲坐在家 中,惊慌不定。在汤山中学门口的传达室里,桌上摊着在市内各大医院的学生名单。该校共有80多名学生在这次事件被毒。一位女青年一言不发,默默翻看名单,刚翻了几页 ,眼泪就流了下来。在一间亮着灯光的小吃铺里,王老板刚从八一医院赶回来,他的姐夫在上午被毒后经抢救刚脱离危险。在医院门前,仍然不断有人冒雨赶来寻找亲人下落。没有找到人的亲 属怔怔地 站在门口。
当新的一天来临时,街上人们三两聚在一起,互相打听着熟人 的消息。有关被毒死者,各种说法迅速地开始在民间流传,各种消息莫衷一是。官方的报道“死亡多人”。多等于几,记者想知道答案。为了寻找死难者家庭,在乡间小路上,记者坐着机动小三轮挨村挨村地打听。记者与多位死者家属见了面。在言家村,父亲呆坐在家中,男孩已死去。堂弟大难不死,可他似乎还不能懂得死的含义,却知道“以后再也不要吃烧饼了”。从六合到汤山来打工的赵某亲属坐在地上,一边喊着赵某名字,一边哭号 “你是来打工的,不是来送命的啊。”。
在刘牧岗,本文开首提及受灾最重的母亲精神恍惚,蹲在地上,被记者请坐在凳子上没有说到两句话,身体往下坠,弓着腰,抱着头,又蹲了下去,一言不发。他自己的孩子和另外两个弟兄家的孩子们都已经死亡。孩子死去几天了 ,呆妈还紧攥着他们的书包,仿佛能抓住什么。记者见到的几乎所有家属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悲情,很少的话,对来客很少地注意 ,突如其来的打击在他们的情感中形成了真空,没有东西去填补,也没有东西去释放。在家庭未来放在独子身上的小镇居民,失去了孩子,而年纪已大的父母们,灾难抹去了家庭的未来。
灾难已经改变了小镇的社会生态,形成了特殊的无后人群。
根据各医院的死亡数字汇总,死亡人数在60人以上。可由于抢救情况封锁,此后死亡人数无法证实。外界所传死亡上百说法,本报未能证实。
为了从其它渠道证实死亡数字,记者扮成死者家属来到南京石子岗殡仪馆。从试探性质交谈,记者发现连馆中花匠都被告知不能对外说实情。记者从工作人员与警察和一位人员中得知,火化总计60具。而执勤警察称死亡远不止此数,不少尸体仍在停尸房。阴风馊馊的殡仪馆,到处是哭天抢地的人群,在十分钟内记者目睹了追悼者中有人被送上了救护车,一人昏迷在地。然而让记者印象最深的却是一大队沉默的人群,一个瘦弱的女孩抱着妈妈相片,后面是没有哭声的人群,整个队伍沉重得象一块铁。而一种恐怖象流沙静静地滑落。
(上海与南京多名记者对本文亦有贡献,因为正当的原因,无法具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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